赠九辫儿——如果你爱我
一百零九.俗世的欢喜有温度
上场前小辫儿瞄了一眼隔壁依旧紧闭的房门，皱了皱眉也没时间想太多，还是先录了节目再说吧。
一直到录制结束再次推开化妆间的门的时候，小辫儿整个人呆了一下。
桌上原本有些散乱的吃的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放眼望去基本都是小辫儿喜欢的。
可除了多出来的一堆吃的，就丝毫没有杨九郎曾经来过的痕迹了。
走了？
小辫儿皱了皱眉心里说不出来的憋屈。
又不死心的来回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儿，里里外外挨个儿找了一遍，最后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吃的。
这算什么？来了冲我一顿发火，扔下一堆吃的就走了？这么迟了我才收工也没说等等我就走了？
带着闷闷的委屈换了衣服，已经迈到门口的脚停了又停，左想右想，小辫儿叹了口气还是把桌上的吃的一起拎着带走了。
刚出门儿就遇见了正好也要回去的高洋，像是没想到居然只有小辫儿一个人似的，高洋皱着眉往小辫儿身后看。
"他人呢？"
不用想也知道他说的是谁，小辫儿咂了咂嘴，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应该回去了吧..."
高洋难得沉默了起来，两个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你要怎么回去？"
"嗐，我跟助理的车回去呗。"
"那我送你吧，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那小助理的家跟你压根儿不是一个方向。"
"那你？"
"你就甭管我了，我不是你助理也不用你给我开工资，我就做自个儿想做的事儿。"
小辫儿的话一下子被全部堵了回去，他的确是想问那你的方向跟我是顺路的吗？要是不顺路就不麻烦你了。
高洋一句话直接让小辫儿把心放肚子里了，你不用管我顺不顺路麻不麻烦，我就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到了楼下感受到了还带着一丝微热的风，高洋不由分说的接过了小辫儿手里的东西。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把车开来。"
小辫儿愣愣的点点头。
"这儿你不熟悉，别乱跑，听见没？"
小辫儿又点点头。
没两分钟，高洋的车稳稳的停在了小辫儿眼前。
小辫儿还没反应过来呢高洋就已经下车帮他开好了车门。
"雷雷？"看着还傻愣着的小辫儿，高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发什么呆呐赶紧上车啊！"
"啊？哦！"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辫儿摸着耳垂往车边走。
"这儿是音乐，你要听什么自己直接点就行，这儿是空调风口，别对着吹容易着凉，要是觉得热我可以把温度打低点儿。"一上车高洋就把车上的构造给小辫儿解释了一遍，看见小辫儿瞄了一眼前面的玩偶，高洋笑着说，"这是那年去澳洲买的，小羊驼，可爱吧？"
"羊驼啊..."小辫儿嘟囔着，"挺可爱的。"
"雷雷其实你现在也不怎么像羊驼了。"
"啊？什么？"
"我回去翻了一些你以前的照片儿，那时候你粉丝不都说你像小羊驼嘛？我说你现在其实不怎么像了。"高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又检查了一下小辫儿的，"那时候你发型选的不好，又太瘦了，白瞎了一副好模样好身材，长脖子长脸的再配上那杀马特的发型，说你羊驼也挺贴切。"
小辫儿歪了歪脑袋，"倒没人跟我说过这些，他们都说我那时候也挺可爱的。"
"你知不知道有种东西叫粉丝滤镜？"
"什么？"
"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差不多的感觉，喜欢你所以才能接受所有的你，粉丝的话有时候只能听一半儿。"
"你真是好绝情一人，我那些发型在当时那个年代确实都是流行的，怎么说我也算紧跟潮流啊！"
"嗐那是你没早点儿遇见我，潮流之所以被称为潮流就是因为它们迟早都会过气，但真正的设计是永远不会落伍的，不同时期可以有不同的表现，你比如..."高洋突然停住了声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瞧我一说起这些就没完没了，你也不拦着我点儿。"
小辫儿笑了笑，"这有什么，你都不知道杨九郎那嘴有多碎，我连他都受得了..."
说着说着小辫儿也停了下来，为什么要拿这两个人做比较呢？这是不对的吧。
沉默了一会儿，高洋开动车子上了路，嘴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你现在就挺像猫的。"
"嗯？"
"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啊，你现在挺像猫的，看上去慵慵懒懒其实什么都能观察到，你有那种傲娇的资格，会在不经意间挑拨人的心弦，在喜欢的人面前还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小辫儿的耳朵尖儿红了起来，还真没人跟他说过这些，杨九郎怕猫怕的要死，怎么也不会把自己跟猫联想到一起去的。
"是嘛...还好吧...就可能有些事情我只是觉得无所谓，看得开嘛，还有你写作文应该挺好吧？语言表达能力挺强。"
高洋哈哈笑了起来，"表达能力有时候也得看是跟谁说啊！"
小辫儿扭头看向窗外迅速后退的风景，想起了杨九郎，心里有一点点感叹，如果杨九郎也能让他感受到这样热烈到令人无话可说的爱意该多好。
他喜欢这种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感受，开心或不开心都能摊开了说清楚，没有人有精力一直去解读那些话里有话。
三年的错过换来的好像是更偏激的患得患失，想靠进一步又怕头破血流大梦一场。
"我到了。"小辫儿稍稍把头伸出窗外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客厅和二楼，知道要么就是王慧还在等着他要么就是郭奇林大晚上的又在吃宵夜。
"麻烦你了。"
"麻烦你下回别跟我说这话了成吗？麻烦你了。"
愣了愣，小辫儿轻笑出声。
"你自个儿下吧，我就不给你开门儿了，回头你家里人万一瞧见了再有什么误会，还有我这也懒得解安全带了。"
"行。"小辫儿沉沉的笑着，"你这嘴就不能把脑袋里的话过滤过滤再说出来？"
"有什么可过滤的呀我又没说什么伤天害理的话。"高洋支着脑袋盯着小辫儿看，"雷雷啊，晚安啊，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明儿还得录节目呢！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自己说了算。"
"好，你也晚安，路上开车慢点儿。"
下了车小辫儿又弯腰对着车里的人挥了挥手，"你赶紧回吧，我看着你掉头。"
高洋也没跟他客气，用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启动车子掉头没入黑夜中。
站在风中的小辫儿迟迟没有进门，抬头看了一眼悬在空中的月亮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拎着的吃的，小辫儿突然转身对着某个方向扯了扯嘴角。
"你就这么喜欢玩儿跟踪游戏是吧？"
回答他的只有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声。
"杨九郎，你有意思吗？"
安静了几秒，不远处的一辆车突然亮起了灯，车里坐着的是一路跟着小辫儿来到玫瑰园的杨九郎。
抬脚走到车子旁边，小辫儿毫不客气的伸手敲了敲玻璃。
车窗被降下来，随之被带出来的还有车里闷热的气息。小辫儿皱了皱眉，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儿变成了一句，"杨九郎你怎么不给自己开空调？你不热啊你？"
"我..."杨九郎有些无措的开口，"我...我给忘了..."
小辫儿一把拽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把车窗升起来。
"空调开开!"
杨九郎乖乖的打开了空调，又默默把风口转了个向。
两个人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等着燥热的气息一点点变得凉爽。
"你跟了我一路有意思吗？"
小辫儿双手环胸打破了沉默。
"偷偷摸摸的怎么你见不得人啊？"
"我...我怕你烦我..."
"我是烦你，我可烦你了!我烦你怎么这么笨!"
杨九郎垂下脑袋不说话。
"你今儿怎么了？说话说话也不回，一张嘴就开始嘚嘚儿发火，扔下一堆吃的人跑楼下车里躲着了，一路偷摸跟着我回来还以为我不知道？"
"杨九郎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是不是让你觉得我的爱特别廉价不值一提了？"
"不是的!不是的..."
杨九郎依旧低着头，两只手绞在一起瓮声瓮气的嘟囔。
"那你生气好歹也该告诉我一声为什么吧？你心里有什么事儿就不能好好说出来吗？咱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喜欢藏着掖着，跟旁人也就算了你跟我也这样啊？"小辫儿越说越来气，声音也越拔越高，"杨淏翔我有时候是真的有点儿讨厌你!你有一说一就这么难吗？你要是觉得跟我没话说那咱们干脆也别互相折磨了一拍两散得了!何必猜来猜去猜一辈子!"
大口喘着粗气，小辫儿别过脸懒得看杨九郎。
静默的空气里只能听见轻微空调运转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小辫儿听见了杨九郎用力吸鼻子的声音，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低着头的人眼泪正跟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安安静静的，以至于哭到鼻子不通了小辫儿才发现。
杨九郎掉眼泪的次数小辫儿几乎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总觉得杨九郎要比自己坚强许多，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什么都很难，连哭泣的欲望都要忍住就更难了。
"你..."小辫儿动了动腿，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别哭啊..."
慌乱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抽了一张出来，小辫儿小心翼翼的托起杨九郎的脸，眼睛哭的又红又肿，眼睫毛上沾满了泪水啪嗒啪嗒的有些影响视线，看样子真是哭了好一会儿了。
小辫儿一边儿仔细的给杨九郎擦着眼泪，一边儿又心疼又想笑的说，"杨九郎，眼睛小的人可真不适合掉眼泪儿啊！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是不哭了。"
杨九郎吭哧吭哧的用嘴喘着气，有点儿想笑又一口气吸不上来，盯着眼前一张好看的脸硬生生从鼻子里挤出了一个鼻涕泡，下一秒啵儿的一声又炸掉了。
小辫儿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杨九郎自个儿就忍不住颠儿颠儿的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突然鼻子又不通堵了一口气，收不住笑意的杨九郎冷不丁发出了猪叫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回小辫儿笑的及时，杨九郎赶紧闭上嘴继续哼哧哼哧的吸着鼻子。
"再来一个!"
杨九郎瞪大哭的有些肿的眼睛看着小辫儿，满眼不可理解。
"看什么看再来一个啊！"
小辫儿还在乐。
转了转眼睛，杨九郎瓮声瓮气的开口，"猪叫...还是鼻涕泡？"
"嗯？"小辫儿笑的更大声了，"鼻涕泡也能再来一个？"
如果真可以的话...小辫儿脑海里浮现了杨九郎猪猪造型的泡泡机...每一个泡泡都是从猪鼻子里挤出来的。
杨九郎忙摇头，"不不不，鼻涕泡不行了...我...我也不知道那怎么出来的...但你要还想听猪叫的话，我倒是还能叫两声。"
说着杨九郎学着刚刚的样子真又哼哼的叫了两声。
小辫儿捂着肚子笑，杨九郎看着看着也觉得开心了些，一边儿吸着不通的鼻子一边儿也跟着笑。
"辫儿..."
笑也笑够了，杨九郎又瘪了嘴角。
"对不起..."
清了清嗓子，其实心里已经不是很生气了的小辫儿依旧板着一张脸。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哪儿对不起我了？"
"我...我不该对你莫名其妙发一通火...明明知道你那么辛苦了还给你添堵..."说的好好的杨九郎突然又委屈了起来，"可我就是心里憋屈嘛...我知道我不够优秀也没那么聪明，可我足够爱你啊！我这人是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你能不能别不喜欢我？我...我就会说相声看球赛，我这辈子最成功的事儿就是喜欢你了，如果...如果你不喜欢我了...那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杨九郎又开始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不管是从前还是不在你身边的那三年，我，我最怕的就是哪天你真的不爱我了...我这人有时候真的很让人讨厌我知道，但不管怎么样你能不能别不喜欢我？"
小辫儿皱了皱眉，"什么不喜欢你了？你在说什么啊？"
杨九郎搓着衣角，"我，我都听见了...你和那个羊羔在屋里说的话...你说你以前喜欢我...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嗯？"小辫儿伸了伸脖子，歪着脑袋想了好久。
"嗐!"杨九郎的脸突然被小辫儿掐住，"你可以啊你还学会偷听了是吧？"
触感不错的脸被小辫儿揪着，时不时划过几行泪水，杨九郎委屈巴巴的眨巴着眼睛，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傻ber ber...偷听还听不明白，来我跟你说你给我听好了。"揪着杨九郎的手不肯松但也没太使劲儿，小辫儿保持着这个姿势往杨九郎边上靠了靠。
"啊？"
杨九郎张了张嘴。
"是说明星啊？不...不是说我啊..."
"怎么你还挺失望？给你脸了？"
"不不不!"杨九郎疯狂摇头，"不是我就好不是我就好!"
"翔子。"小辫儿叹了口气，"你自信点儿好不好？要不你也该对我有点儿信心啊！我爱你这件事儿还需要无时无刻挂在嘴上吗？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不是的..."杨九郎噘着嘴嘟囔。
"还有，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吞吞吐吐的？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心事儿你说出来好不好？好坏咱们两个人一起商量，你总一个人憋着我又猜不着，你这不是折磨人吗？"小辫儿戳了戳杨九郎的脸，"杨九郎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再这样磨磨唧唧有话不说的话，咱俩干脆散了得了!我懒得伺候你!"
"诶!"杨九郎一下子急了，"你!你不带你这样的!"
"小辫儿挑了挑眉，"我怎样？"
"你跟那羊羔整天腻歪在一起还能不给我吃醋了啊？你!你都没跟我说他是你造型师!你非让我自己看见!"杨九郎急的语无伦次，"他给你量腰围贴那么近做什么!还有三年前他摸你衣领干嘛呐！你俩!他!他就是对你有意思!我!诶呀!我气啊我!"
小辫儿愣了愣，费劲儿的组织着杨九郎颠三倒四的话，到最后只用手点了一下杨九郎的脑袋。
"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我!我媳妇儿被人觊觎了我能舒坦吗我!"
"瞎说什么呢你!"杨九郎的脑袋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干嘛？什么鲫鱼鲤鱼的？"
"不是..."杨九郎捂着脑袋没忍住笑了出来，"宝贝儿是觊觎，不是鲫鱼啊，你是不是想喝鱼汤了？"
"你跟sei俩嬉皮笑脸呢你!话说完了吗你!"
"说完了说完了。"杨九郎咧着嘴笑。
"杨九郎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刚刚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呢吗？现在就这么不要脸了？"
"我都诉完苦了也知道答案了我不气了。"
"你知道什么答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我知道你爱我啊！你不爱那羊羔你就爱我!那羊羔千好万好还是不如家里ber ber好!"
小辫儿嗤笑出声，"你这都哪儿来的俏皮话儿？人家有名字，叫高洋，你能不能别左一句羊羔右一句羊羔的，多不礼貌。"
"怎么了我就乐意这么喊!"杨九郎撅起嘴，"我就是不喜欢他!他要跟我抢你!"
"滚蛋吧你!"
"真的啊！"杨九郎急了，坐的正正的看着小辫儿，"辫儿，我不相信你没有觉得我俩有点儿像。"
小辫儿愣了愣没说话。
"我也觉得是有些像，见第一面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在他面前我挺自卑，因为他简直就是另一个升级版的我，我的缺点都在他身上被完善，所以我害怕啊，辫儿，我一看见他靠近你我就害怕，我怕你真的会喜欢他，因为他真的是挺优秀跟你也般配...而且他眼睛还比我大..."
杨九郎越说声音越小，憋在心里的话被一股脑儿倒出来后整个人都想缩成一团。
小辫儿没想到杨九郎会想这么多，一时间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他可没想这么些，只是觉得缘分很奇妙，世上竟还会有两个这样相像的人，至于什么谁更优秀会不会喜欢上高洋这些小辫儿统统没有想过。
就像当初杨九郎不在的日子里小辫儿所想的一样，杨九郎就是杨九郎，他再像也终究不是。
"翔子..."小辫儿组织了一下语言，扳正杨九郎的身子，"这个问题我觉得很有必要跟你好好说一说，说句实在的，高洋这人确实跟你有几分相似，我对他也挺有好感，但这又怎样呢？这世上说白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谁像谁这一说，凭什么一个人得做另一个人的影子？你得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你们俩完全不一样，正是你口中所谓的缺点才造就了独一无二的你，你们俩从头到尾就没有可比性，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拿你们俩做比较更别说做什么选择了。"
小辫儿目不转睛的盯着杨九郎，"我喜欢的是那个三十三岁的叫杨淏翔的人，我喜欢的是那个为了保护我傻傻的离开了我三年的人，我喜欢的是德云社那个外号一线天九字科名叫杨九郎的人，我喜欢的，是现在在我眼前的人。翔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我喜欢的是你也只有你，没有相似没有更好，就只有你。"
"辫儿..."杨九郎又哭了起来，"辫儿我错了...辫儿你说的真好..."
小辫儿一把推开想要抱自己的杨九郎，"那下回你还吃不吃醋了？"
"啊？"杨九郎泪眼朦胧的瘪了瘪嘴，认真的点点头，"吃的，醋还是要吃的，你这么美好，总有人对你虎视眈眈的，虽然知道你只爱我，但还是会吃醋的，所以你得补偿我...我多好啊我长这么丑多给你省心..."说着杨九郎突然仰头哇哇的哭，"你长这么好看有病吧!"
"杨九郎我去你大爷的!"
小辫儿整个人毫不客气的从副驾驶翻到驾驶座骑在杨九郎身上，一把掐住还在哇哇哭的人的脖子。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杨九郎一下子止住了哭声伸手护着小辫儿的腰，也不管脖子被掐的有些呼吸困难。
"你说你自己丑也就算了，你捎带我做什么？捎带也就算了你好好夸啊你那是夸人吗！"怕自己掉下去小辫儿又往杨九郎腿上挪了挪，"掐死你个小眼巴叉的!"
"咳咳咳...辫儿...辫儿好了好了我我我呼不上气儿了我..."
看了一眼杨九郎憋的通红的脸，小辫儿哼了一声放开了手。
刚想起身就一把被杨九郎抱住，小辫儿咂了咂嘴，看了一眼自己和杨九郎现在这尴尬又羞耻的造型。
"那什么..."小辫儿试图扒拉下自己腰上的一双手，"你先放开我让我坐好的。"
"我不..."杨九郎把脑袋埋进小辫儿胸口，"就这样坐着，我抱着你。"
"你..."小辫儿红了耳廓，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子。
"别动。"
杨九郎一下子按住小辫儿的腿，"好好坐着别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小辫儿只好僵硬着身子尴尬的骑在杨九郎身上被杨九郎抱着。
"那什么...翔子...我有点儿难受..."
"嗯...我也是。"
"我腿有点儿难受..."
"我也差不多。"
"我说我腿有点儿疼啊这样坐。"
"啊？你腿疼啊？那那你赶紧下来，你慢点儿慢点儿。"
终于坐回副驾驶，小辫儿摸了摸耳垂，"我明儿一大早还得录节目，录一天呢得。"
"哦..."杨九郎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明儿开始接送我吧？"
"哦...什么？"
"我说!你从明天开始送我上班儿接我下班儿!"小辫儿挑了挑眉，"不得提前适应一下住一起的日子啊？以后我上下班你都得来接送!除了咱俩一起演出。"
"嘿!好嘞!"
"辫儿..."
"又怎么了？"
"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说什么一拍两散的话了？别再这样说了...你生气你就打我骂我掐我都行，你不理我也行，我可以去哄你，但就是别再说那些话了好不好？"杨九郎伸手握住小辫儿的手，"辫儿...我不想跟你分开，我不要什么一拍两散永远不要!所以你以后说什么也别说这话了，好不好？"
"行吧..."小辫儿舔了舔嘴角，"我记着了。"
"杨九郎!"
"诶!"
"说爱我!"
"我爱你!"
"呸!要你说!显你!"
"......"
—————————————————
感谢每一个辗转难眠失魂落魄的夜晚，让我更加坚定爱你的决心。
评论(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