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你好呀!

爱就在心中,翔子,相信就会存在。

赠九辫儿——如果你爱我

一百二十九.为你争朝夕

  这次去没有赶上烟花的盛放,再加上小辫儿的拍摄地点其实本也不在悉尼,两人会面后杨九郎日日等着小辫儿收工,晚上再一起去吃饭逛街,等到拍摄快结束的时候摄影师突然很奇怪的说,"我怎么觉着张老师好像胖了呢?"

  "真的吗?"小辫儿紧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不是给你们修图添麻烦了?"

  "不不不,没有的事儿!"摄影师一边儿看着电脑一边儿摆手,"胖一点有镜头感!很好!"

  小辫儿是个脸皮薄的,被外人夸了一句腼腆的笑了好半天。

  晚上回去就拎着杨九郎教训了一顿。

  "叫你一天天的带我出去吃出去喝的!这可好了!摄影师今儿说我长胖了!"

  "啊?"杨九郎有些委屈,"怎么会啊...我怎么看不出来?我觉得你可好看了..."

  小辫儿给逗的一下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负责把我哄开心了!"

  杨九郎嘿嘿笑了一下,"那张老师您说!今儿晚上是火锅啊?还是牛排啊?"

  小辫儿眼睛一瞪,几个爆栗敲在杨九郎脑袋上,一边儿敲一边儿讲,"我都胖了你还想着带我吃!"

  诶呦诶呦的叫着,杨九郎瘪着嘴说,"那,那你要怎么样嘛...你说我都行啊..."

  "怎么办?"小辫儿拍了拍肚子嘴一撅,"今晚火锅走起!"

  "啊?"

  "啊什么啊!"杨九郎的脑袋又挨了一巴掌,"我要点辣的!吃辣的可以减肥你不知道啊?"

  "哦哦哦..."杨九郎捂着脑袋傻乐,"行!张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话锋突然一转,小辫儿的腰被杨九郎一把搂住,"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儿上,张老师不得给点儿表扬啊?"

  杨九郎轻轻摸着小辫儿的腰,左一下右一下的来回划着圈儿,小辫儿本来就怕痒,一边儿咯咯的笑着一边儿拿手推杨九郎。

  "翔子,你别这么弄我,我痒得慌。"

  "行,那咱就换个不痒的。"

  还没来得及张口,小辫儿被杨九郎抱着一下子倒在了床上,一个翻身,小辫儿被杨九郎压在身下。

  "翔子...一会儿还出去吃饭呢你干嘛啊..."

  小辫儿试图阻止杨九郎解自己扣子的手。

  "吃饭前来点儿运动有助开胃。"

  杨九郎一把将小辫儿两只手都抓住伸过头顶,另一只手依旧不紧不慢的解着扣子。

  "杨淏翔你丫就是一禽兽!"

  "哟!"杨九郎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辫儿,"是我的疏忽了!"

  "什么?"

  "忘了把你嘴也堵上。"

  "你...唔..."

——————

  拍摄结束返程抵达北京的时候才刚刚天亮,小辫儿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仍旧被北京清晨的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一件带着温度的外套迅速披上小辫儿的肩膀,杨九郎大步跨到小辫儿身边半搂着睡意还没完全消散的人。

  "你胆儿这么肥了?"

  小辫儿打了个哈欠环顾了一圈四周。

  "搭档嘛,互相扶持。"

  杨九郎微微侧头靠近小辫儿,"更何况我还比你大三岁,下了台算起来你也得喊我一声哥不是。"

  "是么?"小辫儿挑了挑眉,"我喊你一声哥你敢答应吗?"

  "你管我叫爸我都敢答应!"

  "杨淏翔..."小辫儿咬了咬后槽牙,"我最近又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皮又紧了是不是?"

  走在旁边的助理奇怪的看了一眼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脸皱成一团的杨九郎。

  "辫儿...我我我...我错了还不行么..."

  杨九郎眼泪都要出来了,腰上的手越来越使劲儿丝毫没有减轻的趋势,周围都是助理又不能大声嚷嚷不然多没面子。

  "别啊...你哪儿错了?"

  "我..."

  "你哪儿都没错!"

  "不..."

  "那都得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对!"

  "辫..."

  "好哥哥,你做这幅鬼脸干什么?"

  没给杨九郎一句说话的机会,他冒个音儿小辫儿就迅速堵上。

  杨九郎成功的挤出了眼泪。

  疼是真疼,但他更多的哭的是自个儿干嘛要给自个儿找不痛快,没事儿招惹这祖宗做什么!

  "不不不...你是哥哥!不你是我爸!你是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再不松手杨九郎真要哭出声来了,腰上估计都得紫一块儿。

  小辫儿轻轻哼了一声,最后加了一把劲才肯松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你。"

  杨九郎吃痛的张着嘴"哦"了一声又迅速低头。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杨九郎说话,小辫儿以为自己真把人弄疼了,伸手捣了捣杨九郎的胳膊,小辫儿试探着开口,"还疼啊?"

  杨九郎摇摇头,"我在想你。"

  "啊?"

  "我在想回去该带你去医院瞧瞧了。"杨九郎皱着眉,"有半年了你这身子。"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怎么了似的..."

  "怎么了?"

  "没什么。"

  "像怀孕了似的是不是?"

  杨九郎又开始贱兮兮的模样故意去逗眼前红了脸的人。

  "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小辫儿一个眼神扫给杨九郎,吓得他赶紧闭了嘴还做了个把嘴缝住的手势。

——————

  乖乖把小辫儿送去医院检查的结果就是杨九郎终于被医生拍着肩膀表扬了一番。

  "小伙子可以啊,这次很自觉很积极!总算不是又等到疼的不行了才来!养的也不错!"

  杨九郎傻乐。比上学的时候被老师表扬还高兴。

  小辫儿终于能通过手术彻底摆脱这些钢板钢钉了,杨九郎想想就得抹眼泪,太不容易了!以后得加倍对媳妇儿好才行!

  不是没有风险的,最后一波钢板的手术难度比以往都要大,医生左一遍右一遍的叮嘱着术前准备的注意事项。

  回去准备的几天杨九郎处处宝贝着小辫儿生怕磕着碰着。

  要去手术当天,小辫儿终于忍不住在杨九郎无微不至的帮自己把鞋带都系好的时候开了口,"杨淏翔,知道的我是要动手术取钢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生了呢!"

  蹲着的人突然抬头,"这不差不多吗?横竖都得麻药一打眼一闭往床上一躺然后鬼门关走一遭,都是得受罪的。"

  杨九郎重新低头系好了另一只鞋带,"有时候我挺庆幸你不是女的,不然你得多疼啊,打死我也舍不得看你受那罪!"

  小辫儿盯着杨九郎的栗子毛看,"傻子。"

  "但你还是得去受一趟罪...辫儿..."

  杨九郎突然没了声音,后面的话都被喉咙里的酸涩堵了回去。

  "没事儿翔子。"小辫儿摸了摸杨九郎的脑袋,"这是我最后一次躺那病床上了,你得为我高兴,打今儿起我张云雷又能变回从前在你面前上蹦下跳的张磊了。"

  杨九郎没说话,跟着安静的点了点头。

  对,今天过后老天就得还我一个完完整整的你。

  "还有。"小辫儿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生小孩儿不打麻药,你说的应该是剖腹产,但最好还是顺产的好。"

  "可..."杨九郎噘了噘嘴想说可顺产疼啊,又却在说出口的时候打了个弯,"是这样啊,明白了。"

  你说什么是什么,我不反驳。

  小辫儿躺在病床上被推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杨九郎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眼前的人可是自己的全部啊。

  有些遏制不住的颤抖,小辫儿看着向自己越靠越近的人,耳边听见了闭眼前的最后一句话。

  "辫儿...答应我...得活着。"

  好,我答应你。

  这回答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杨九郎就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让杨九郎没想到的是,高洋也来了。

  很久没见了,高洋整个人像是瘦了一圈儿,个头也随之更显高了些。

  皱了皱眉,杨九郎终究还是没问他你怎么来了。

  只要有心,不难知道小辫儿今日的手术。

  最重要的是,杨九郎真的需要有一个人陪着他经历这种漫长的等待,不是虚情假意故作浮夸,得是和自己有着一般无二的焦急和煎熬。

  无疑高洋是最好的人选。

  匆忙赶来的人一眼看见杨九郎,顺了顺气坐在了他身旁,也默契的没问任何问题。

  两个男人默默地并肩坐在手术室门口望着地砖发呆。

  真难熬啊...若不是墙上滴答走的钟声,杨九郎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甚至想直接冲进手术室,只要看一眼里面的人还好好的就行。

  "值班护士!护士!"

  一个女医生突然慌张的从手术室跑了出来,手套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

  "病人大出血了快!"

  另一个护士连忙跟着一起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说着什么,杨九郎只听见了一句模糊的什么血型。

  指尖瞬间冰凉。

  杨九郎噌的一下站起来僵硬着身子往站在手术室门口的医生身旁跑,"我我我!医生抽我的!我血多!我可以医生!"

  迅速说完了话,女医生诧异的眼神从杨九郎身上匆匆扫过,没有理他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杨九郎彻底慌了,一把拉住要走的护士大声喊着,"护士抽我的血啊!是不是辫儿的血不够了?不够了抽我的啊!要多少有多少都抽光了也没事儿啊!护士姐姐!护士!你,你看看我行不行?我,我行的!我记得我跟辫儿一个血型我行的!抽,抽我的!!"

  "不...不对!不对不对!辫儿是O型!我我好像是B型啊我!我我我..."

  护士半天插不上一句话,眼前的人摁也摁不住,坐在一旁也跟着打了半天颤的高洋起身帮着护士抱住情绪激动的杨九郎。

  "杨老师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杨老师你..."

  杨九郎哇的一声坐地上哭了起来。

  高洋叹了口气冲护士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终于脱了身的护士连忙转身离开。

  "杨九郎。"高洋站在原地看着坐在地上哭的伤心不已的人,"杨九郎你听得见我讲话吗?"

  "我去你妈的死羊羔子!"

  杨九郎哭的满脸泪抬头骂高洋。

  "怎么办辫儿不行了...死羊羔子你不是能耐的很吗你!你不是聪明吗!你倒是想办法救救辫儿啊!!"

  周遭的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高洋下意识拿手遮了遮脸。

  "杨九郎,看在雷雷的份儿上我今儿不跟你计较,但你能不能先给我起来?"

  地上的人依旧嗷嗷的哭。

  "唉呀...你到底哭什么啊在?不抽你血就不抽呗!那不需要还能上赶子往上贴啊?"

  "那辫儿怎么办啊!"

  "什么?"高洋愣了愣,"你当医院的血库是摆设吗?"

  "嗯?"

  杨九郎一下子止住哭声。

  "血库?是啊...对啊!有血库啊!"

  "你..."高洋哭笑不得,"合着你是不知道?"

  "不是..."杨九郎仰头看着高洋,"我是一下子给忘了。"

  "那你还不起来?"

  高洋摇摇头坐了回去。丢死人了。

  杨九郎连忙爬起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所有的尴尬都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真是的...那医生搞那么紧张干什么...吓我一跳..."

  "病人出现预料外的情况,作为医生紧张不是很正常吗?"

  高洋无语的白了一眼杨九郎。

  抻了抻干干的脸,杨九郎感觉心里大起大落太快了点儿。

  "我...我就是一下子太紧张了,平时我也不这样。"

  "你跟我解释个什么劲儿?"

  高洋越想越觉得丢人,说话也没个好语气。

  "你怎么跟辫儿说话一个样子?"

  杨九郎噘了噘嘴也不高兴了。

  "全天下会说这句话的多了去了,你一个个生气气的过来吗?"

  "这句话也像!"

  "你这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这句话!也像!"

  "......"

  闹这么一出,俩人都没那么紧张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着越说越来劲。

  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小辫儿被完好无损的推了出来,俩人才终于安静下来一起往床前凑。

  "辫儿..."杨九郎又开始落下泪来。

  床上的人还没醒,露在外面的煞白的小脸让杨九郎觉得此刻小辫儿应该开始有些疼了。

  高洋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杨九郎,心里渐渐明白自己到底比他差在哪儿了。

  或许从之前杨九郎六神无主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时候开始,他就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谁也离不开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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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还君身康健,奈何桥头懒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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